"母亲节"快到了!

母亲和我(1957年左右在中国拍的照片)
1959年生了弟弟玉珍(玉添)後照,
............父亲好像从不曾和母亲合照过(?)
收音机一直传来"妈妈好"的歌,报纸也有母亲节的广告,只有商家在这经济低迷时期想做子女们的生意,早早提醒大家,"母亲节"快到了?
听到母亲的乾咳声,从房门缝望过去,那几乎骨瘦如柴的身影,坐在床上不知在做什么,她病得不轻,可有几个"母亲节"可过?
上月尾因长期患上糖尿病,没胃口吃东西血糖一低,一个早上从床上摔下.几天后的一个早上,又发生事了.两个女几和印尼女佣的吵声,吵醒我,母亲又从床上滚下来,这次大件事了!女佣之前没有老人跌倒扶起的经验,硬要拉她起来,拉不动后当母亲又喊痛时,两女醒来又想扶她起来,结果三个人都扶不起她老人家.
以前听人说人跌倒在地的病人重到很难拉起来,果然如此.我想抱她,而她一直喊痛,真不知如何下手,结果想到塞一块海棉床祳在她身下,打平给她躺着.後来警动到妹妹和宝珠,商量了叫救伤车送去同善医院西医楼,住了几天才送回来.
母亲好多年前一只脚已经锯掉了,患了几十年的糖尿病,脚部烂一个小洞都很危险,有一次给半山巴张药房的严医生,用一种德国产的双氧水给洗伤口,很多谢严医生细心为她剪死皮,洗药水,终於好了.他几乎是我们的家庭医生般.
母亲几年後另一只脚再烂了,这次保不住,在蕉赖班底医院给切了.後来在德林按了个义脚,竞然可以上下楼呢!她身体可以拖这么久,可能是年轻时在中国乡下,过几个山头去割草挑回家当柴烧,她的身体底子及快步伐就是这样練成的.
这几天,整个楼上尿屎味迷漫,母亲失禁了,之前虽然买了大人尿布给她用,可是宝珠每每替她替换时,不知是否觸到什么的,大小便不受控制的排出,搞到到处都是xx,真的要多谢老伴,不嫌臭不嫌脏的为老母清洁.收档回家又要煮食,又要照顾老人家,虽然上午妹妹玉梅也来看顾几个鐘头,一整天下来可是很累,也看着她瘦了.....
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,家有一老如有一宝,没病可不同,有病不知什么宝?想到自己将来老了,有重病不要拖累家人,自动在人间消失好了.


琦哥感谢宝珠为母亲劳心劳力无怨言 08-05-08補记